1 PIX:we heart it

 

每個人都怕跟別人不一樣,但內心深處,卻又想走自己的路。

但是我們從小受的教育卻是不能和別人不一樣,連衣服都要有規定的制服,這樣還不夠:裙襬不能短過膝蓋,頭髮一律到耳齊,襪子不能超過腳踝,皮鞋不能有花紋,鞋跟不能超過3公分...

根本就是活像從工廠統一出品的罐頭。

還記得當學生時,因為制服長褲實在太醜陋,活像從阿嬤衣櫃裡撿出來的超級AB褲,並不是說阿嬤穿的衣服不好看,而是年齡層完全不符合,更遑論依照身型設計。

相信我,那種褲子連學校女老師都不會想穿!

因此想要和同學一起去西門町訂做合身西裝褲,被媽媽狠狠訓斥了一頓,叫我「不要愛作怪!幹嘛標新立異」(最後還是跟同學偷偷去訂做了)

罐頭無法跟別人不一樣,每個都貼上一樣的標籤,內容物重量都剛剛好幾克,打上相同的製造日期,唯一不同的,只是送往不同的賣場供人選購。

統一讓人安心。但罐頭不可能成為獨一無二的訂製品。

 

但人並不是產品。

 

現在看來諷刺,這樣的我們要怎麼和別人不一樣?

今天在網路上看到網友轉載這篇文章:我的女兒第三十二名

突然想到以前念書時的自己,因為爸媽求好心切,即便家裡環境只是小康,還是把我們姊弟倆送去私立國高中就讀。

因為就讀國中時,國中部剛招生,學生並不多,只有依照"能力"分為三個班級。

但很恐怖的是,每一次"大考"例:月考、模擬考等,都會依照成績調整你的班級別,所以只要兩三次都考吊車尾,是很有可能從所謂的A段班調到"放牛班"的。

當然如果成績夠亮眼,也是會調升到A段班。

這樣的變相階級制度,可以說是我人生求學階段中最大的夢魘。

因為不得不說,國小成績還算OK(幾乎在前10名)的我,到國高中就簡直像自由落體一般直直落。

數學本來就是我的弱項,加上物理和化學,簡直就是讓我瀕臨崩潰邊緣。

"幸運"的第一次分班被分到A段班,但也是我地獄生活的開始,因為那也就代表我幾乎都是"壓車尾"的,幾乎每次大考後都被級任導師抓去約談。

那時的我毫無自信,連走在班級的教室裡,都不由得頭低低的,覺得自己是賤民一般。

還記得有次段考後成績出來,大家都想看看自己的成績和排名,我也湊上去卻看不到時,班上一個男生心直口快的說:「妳看不看有差嗎?」

雖然事後那個男生有跟我道歉,現在看起來也覺得好笑。因為在那個「成績至上」的國度,只要成績高就是王,反之成績低就是連看成績單都不需要的「賤民」。

在我那面子比裡子重要的青春時期,硬生生蒙上一道陰影。

 

印象中,我的國高中生活是沒有什麼音樂課、美術課等開發才藝的課程,就算有應該也會被拿來填充趕也趕不完的正課內容。

而國小時期還會舉辦的繪畫比賽、朗誦比賽、國語文競賽等等,在國高中是少得可憐。甚至都要推派給班上重複那幾位專門比賽的人選。因為大家沒有時間培養自己的專長和興趣。

在那樣灰暗的國高中生涯,只有一位老師看到了我的光芒,她是國中時期的國文老師(許心寧老師),她看到了我國語文的能力,知道我對國文特別有興趣。

記得她也曾在課堂說過,她小時候數理也很爛,可是知道自己對國文有興趣,於是就專心往這方面鑽研發展。

她也告訴我,有興趣的事物不能斷,因為她會變成妳人生的一部分。日後我如次執著想要成為一位編輯,也真的成為了編輯,有一部分真的要感謝她在我徬徨、覺得自己毫無價值的時際,告訴我並不孤單,並引領我找到自己的路。

前幾日在電視上看到重播的<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>男主角柯震東說了一句話:「我保證十年後我不知道log是什麼,還是可以活得好好的。」

 

是的,我現在連log要怎麼用我都毫無印象,也忘得一乾二淨。那時我也曾經被無數數學公式搞得頭昏腦脹,義憤填膺的說:「為什麼我要學我知道我以後絕對用不到的東西?」

現在回過頭想,那時要學習的應該是"學習的方法"以及抱持"對未知的好奇心"。只可惜,那時這些完全沒有學習到,只有充滿了壓力和挫折。

 

當然,我也承認,人生有些事情就像陳妍希回答柯震東說的:「人生本來有些事情就是徒勞無功的。」

但平心而論,人總是這樣,寧願想花時間在自己認可,以及被認可的價值上。

就像我寧願花時間在我愛的國文上,而非努力鑽研一整天我原本就不擅長的數理,因為就算坐在書桌前算數學一整天,我也不會比均值高過幾分,或是多愛數理一些。

 

現在雖然許多學校都沒有髮禁了,但我覺得更重要的是學校教給我們怎樣的東西是否有改變?

我不知道若是以後我當了媽媽,有沒有勇氣和陳安儀一樣,不想讓孩子為了考試而讀書,而是保有獨特性和教育,孟母三遷到宜蘭,但體制就是用來衝破的。

她自己也聲稱是個「教育實驗」,所謂實驗就是有可能成功也有可能失敗,但絕對不會毫無所獲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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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過氣少女廢歐娜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3) 人氣()